“漠北再无王庭的匈奴潜伏着,有一天会再回来;秦廷的权贵大族被分裂,其世代的积蓄也可支撑百年;百越族灭国,也只是换掉一位王。”
视线越过窗台的景致,看向远方的山脉。
黑色长发微微扬起。
“他们可以输一次,两次,三次……而你只要输掉一次,就真的输了。”
她披着一层站在窗台边缘,平淡地阐述着。
“你是一个赌徒,可在局的人,没有谁能永远赢下去。”
望着眼前的这一幕,燕策安静了好一会儿,耳畔回响着风的余音。
他微笑道:“我本来就不想赌……可不赌没得赢。”
“算我多话了。”
令事小姐的声音带着几分平和的意味,对于燕策每次都孤注一掷去搏出一线生机的行动,没有任何评价,没有对与错的界定,如果世事能断对错,这乱世就简单多了。
“走吧,见见燕公子策宁可承担风险也要救出来的少女。”
说罢,她取过外套披在肩上,一头长发自里侧撩出,重新回归最初冰凉的声音。
“是少女们。”燕策更正道。
“……”
令事小姐错身擦过,期间,不带感情地斜了他一眼。
“啧。”
……
……
林道下休整的国殇小队已经耗尽了体力,而追踪者就在河对岸搜寻,躲猫猫的游戏持续数日。
“跑不动,硬拼吧。”
养尊处优的富家贵族少年们已经累到虚脱了,靠坐在树下,生无可恋。
“食物也吃光了,别勉强了。”
白礼仰望天幕,隐约间,云朵仿佛聚敛成了人形,是他天国的姥姥。
身为小队首领的国殇少女放下剑盾,双腿酸爽到让她一坐下当惹不起都懒得反抗的地步。
“没事的,食物还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