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找。”
此时热血上头的侍卫小哥们已经围在屏厕浮想联翩。
“我曾家世代遵儒之道义,此等龌龊腌臜之事,我们能忍吗?”
“不能!”
“大家,准备撬门!”
“诺!”
在曾家少年们对着厕所使劲的同时,两人快速从另一个拐角走了出去,庭院蛮大,一时不好分辨居所分布,令事小姐没主动挣脱,俩人维持着现在的拉手姿势,眼睛看着燕策。
“刚才还以为要被你闷死了。”
燕策仰头大口呼吸,另一边的令事则是看到掌心的湿润,不仅是眼神,连表情上都是嫌弃的色彩,拿少年的袖子擦了几遍,就像是要把残留的味道也一同擦掉似的。
“殿下是野生的吗?还用舔的。”
“你还说我!哪有人直接把口鼻全捂住啊……就算是捂,倒是把留给我呼吸的缝隙长大点儿啊!半刻,整整半刻,差点憋死,喂!”
“是不是该放手了?”
令事小姐不冷不淡的问道。
燕策这才反应过来,松开了她的手腕,假装无事发生:“这就放……”
这个时候,两人默契的谁也没继续开口说话,安静的,作为暂时的同伴并肩行走着。
绕过曲折的回廊,朝更深远的方向走去,夜色渐深,皎洁月色显露,勉强为行人提供着微弱照明。渐渐地,檐角的风铃余音被长风拂到耳边。
燕策停下了脚步。
明灭灯火中,曾家的家主曾冉伫立门口,笑意盈盈,此时正亲自迎接两位访客。
“策殿下,令事,不如在我卧室小坐片刻,已经备好茶点,吃食。”
燕策不动声色的笑道:“墨叔呢?”
“钟哥他正在卧室躺着。”曾冉见燕策露出惊愕的模样,又笑着补上一句:“放心,他还是完整的。我没殿下想得如此没有耐心,十年都能等过来,不在乎一时片刻。”
随即她叹息一声,幽怨道:“更何况钟哥醉成那个样子,我能做什么。”
走进卧室中,没有正厅装饰似的奢华且文雅,布置得很简单,几架书简,一二张案几,一盆兰草,窗外的月光正巧洒下床畔,而墨钟浑身酒气,正躺床边一睡不醒。
燕策稍稍松了口气,万一墨叔被无惨了,他可能要被颜晴欧拉至死,亦或是被墨胭小同学无限地雷制。
“殿下,登门拜访难道就是为了看钟哥是否安全吗?还且放心,齐国没有比曾府更安全的居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