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火现在最好拉到龙城,抢夺资源,远离东胡,目标就是一个苟字,苟到对面资源耗尽。
人生大危机啊。
龙神在上,敢问世上还有比这更糟糕的吗?
片刻,一个小兵半跪在冒顿面前。
“单于,公子策跑了。”
单于睁大眼睛:“啥!”
……
……
匈奴麻烦已经解除了,然而正主燕军却不见踪影。
燕策无奈的极目远眺。
尾随身后的国殇刺客和虞姬骑在马上,斜阳下的背影拉得很长。
浅绿色基调的茫茫草原中,除了夕阳几乎没有坐标可供参考,好在有白狼崽能指路,只是一刹那间,不安的马匹变得难以控制,所有人拉紧缰绳束缚住暴动的坐骑。
缓缓的,斜阳下,燕宣和数目不少于百人的骑兵营,出现在少年眼前。
“终于找到了,不枉我分散所有军士整片草原的寻你,别想后退,身后数里还有一支搜寻的军队。”
燕宣翻身下马,继续说道:“你的杰作,不去看看就离开,太可惜了。”
燕策摸了摸挂在脖颈上的白狼:“我要是留在匈奴那就对了。”
“不,你不会。”燕宣沉着脸,肯定道:“你自入秦以来,哪回不是坑完人就跑,越不像是王族干出来的事儿,你燕策越是干得出来。”
在无数视线中,骑兵全员将所有国殇包围,轻铠覆盖住所有要害,防止被一击必杀的可能。
“当年,就在易水边,我亲自手把手教授你的礼仪,至今我都想不通你是怎么长得那么歪,能把王族身份弃之敝履的你还是九州中的第一个。”
“哪里哪里,都是‘亲叔叔’你教得好。”燕策挠了挠头,一幅“我不禁夸”的骄傲模样。
“狗屁!”燕宣难得爆出粗口:“谁教你把燕国背着我都卖了,燕国归你所有,我姑且能看在你体内流着燕国人的血的面子上认了,结果你为秦国把燕国上下卖得一干二净。”
收敛了暴躁,燕宣问道:“位极人臣,权倾天下是迟早的事,你究竟还在图什么?”
“你心怀燕国。”
燕策指了指疑惑不解的王叔,随即又指向自己。
“可我只是想着三尺一卧,没什么比看到那个人的笑更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