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句话落下,她少见没有开口与这只宠物殿下辩解。
平静眼眸漾起如箭矢般的尖锐,手掌微微攥紧又松开,见燕策好奇抬眸时,令事小姐不知自己是不是该对他生气,疑惑更甚。
谈及恋与未来的话题时,令事似乎想到了一些怪异的东西以至于无法保持平日里的冷静与从容。
燕策的评价饱含着某种恶意,虽是两人熟悉一些,而且还是经历过糟糕至极的回忆。
“某种程度上,我其实也是佩服你对一个人的偏执,长相厮守是最长情的告白,能维持这么久,确实是值得赞叹,我想说,你到底要为了陛下针对我多久啊?”
燕策评论的同时,心中也有着自己的感叹。
从开场地狱开局,到现在见面互怼,在独特相处模式下,他对改变这名女官的想法经历了从无到有,再从有到无的伤心过程,她和他完全是两个不同价值观系统的人,只居于一人之下的首席女官,死活对他这位燕国某策没有过温和。
他能怎么办?他也很绝望,总不能以身饲魔,强行掰正吧?
没可能的呀。
在燕策眼中,她的确是有着个人取向诡异的毛病,但摒弃了这点以外,工作上尽职尽责,坚守原则,而且腿长胸大屁股翘……最后一条好像不太对劲的样子?
与所有用一见钟情来装饰见色起意的歹人不同的是,燕策坚守一个不变原则。
“啧,净会说些多余的话。”
令事小姐沉默半晌,捋了捋发梢,气质依然冰冷似极北深寒之地的长风,让人不敢贸然轻易亲近,扭过脸错开燕策的眼神,俯瞰着快蠕动至窗台的小单于。
“……”
燕策愣了一瞬,他明明已经做好开口大吵的准备,起码也是令事小姐鄙夷的瞪着他,一个被视作下等生灵的燕策酱,借此机会大肆吐出各种挖苦讥讽的话语。
然而,这一次都不毒舌他了。
“啪!”
毛毛虫二次逃脱计划被这恶女人又双……失败了。
妈的,又被抓住了。
单于已经想骂娘了,她真的是太特么难了,你俩就不能聊得久一点儿呀,心底不断爆出花式粗口。
这俩人都有病的吧,一个瞎子,一个疯子,还偏偏都身居高位,我匈奴要和这帮怪物们打游击……让我回家,我要带匈奴统一北方草原,我是匈奴领袖,我没疯,别抓我……
她抬手推开往好奇凑过来看匈奴女的燕策,抓过那卷功课书简,扫了一眼。
答案差强人意,比上一次用心许多,姑且算这笨蛋过关了吧。
令事小姐知道这群不安分的新晋女侍们肯定在听墙角,手指敲击两下案几,立即便有数名女侍依次俯身进入,奉上了绳索,麻袋,还有……项圈?
绳索我懂,麻袋我也懂,可项圈和牵引绳是干什么用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