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活了啊,你刚才怎么救的?”
“不知道,随便救。”
曾原面无表情,问道:“我还健康的活着吗?”
这样问着的时候,见习医师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回答,随即身着黑色正装的燕策推门而入,抬手示意两名医师先出去。
燕策说道:“你好,不知名的贵族,我对你的遭遇表示同情,但我不会进行任何意义上的赔偿,但我承诺会尽最大努力治疗你的伤情,万一死亡,你的墓碑会永远立在学府的墓园。”
“你是——”
“燕公子策。”
“……”
苟住一条命的曾原视线落在黑色正装的少年身上,颜值说高也算不得高,但称得上耐看,但却浑身弥散着一种特别的气质,言谈间都是让人信服的味道。
在公子策面前,他隐隐放下了该有的警惕,好奇的视线上下打量,其中蕴藏的意味更多的是疑惑。
毫不狷狂。
而且城府深得可怕,从他进学府的那一刻已经被安排上了吧,譬如说刻意用警示牌激发逆反心理,让他顺理成章的埋葬在这片土地,只是计划执行力不够,没把他瞬间炸死。
不,不应该是这样的,如果真想让他死掉,那么,那位如食铁兽般的少女不应该送他一面盾牌防身。
所以,这是一场高明到没有人能挑出毛病的下马威。
曾原想明白一切,也懂得了为何七国权贵皆称公子策为“狡狐”的原因。
这一招,太妙了。
虽然是燕策的下马威,可完全找不到任何可以怪罪他的缘由,不仅不责怪还要感谢燕策尽心尽力的人道援助。
艹!
真是一只半点儿亏都不肯吃的狡狐哇!
曾原摒弃之前所有的傲慢,谦逊道:“齐国曾家的下任家主曾原向策殿下问好,公子策,在下并未对秦国有过不满,更没有对策殿下的敌意。”
“恩,我也没有敌意。”燕策敷衍道。
“策殿下,我真没有过啊!”
燕策示意四肢乱颤的曾原先躺下,不要乱动影响伤势。
“我信,我信……你冷静点儿。”
“我今年才十六,尚未及冠,也未订婚……殿下,我还是个孩子,还是家中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