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点儿都不相信扶苏敢来和她商讨国事,平日里连进入她寝宫的次数一只手都数得过来,历来都是她是有事便去命韩非转达,从不见扶苏有过几次主动。
谎言被嬴政轻描淡写的点破,扶苏整个人的思绪都沉沦到了底部。
嬴政转过头,对燕策说道:“寡人让军士先送你回学府,歇了半日,别想赖床。”
听到她严肃的声音,燕策眼神微动,心中预感到这对母女要说点儿隐私话题。
该不会是不好当着他的面教训扶苏吧?
要不,再多留会儿,省得这闷头闯进来的小公主太难堪。
心中念头一闪而过,燕策动作顿了顿,刚想寻个借口多待片刻,嬴政便开口道:“寡人不是为难她,不必担心。”
干脆的堵死了所有借口。
燕策斟酌了两三秒,母女两人的问题就在于缺少心与心的沟通,若是在此处俩人许是更加无法放开,便点了点头。
“那,我就先走了。”
扶苏目送揉着胃离开的燕策,视线不经意间略过母亲完美的胸型,无声无息的垂下头。
压迫力五颗星的目光射在少女的身上,下一秒,熟悉的女声如坠入水波的石子,回荡了整个房间。
“扶苏,你在怀疑什么?”
说出这话的时候,嬴政不冷不淡的质问态度,肯定是生气的前兆。
瞬息之间,扶苏脑海中只剩下母亲的责问,额头沁出了密密麻麻的细汗。
她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当着秦国唯一的独裁者面前说怀疑和她未婚夫有一整夜床戏和打戏,或许是床上的打戏,说完后的一秒钟,她母亲可能就要在暴怒之下拔出太阿剑,一剑砍了白养十年的大孝女。
“……”
“默认和紧张都是不成熟的表现,你已成年,现在又是身为一国储君,未来太子,动辄便冲动行事。”
她的眸光冷冽,淡淡的温和登时收敛。
“我当如何把国放心交给你?”
可是,不冲动些,就有一种人生就要全盘输掉的错觉。
扶苏是不得不冲鸭!
扶苏在心中这样想道。
面对君王的一句句质问,扶苏只得沉默,她在燕策的归属权问题稍稍冲动,而且如果对手真是自己的母亲,先略过刺激的伦理观念,她不知道该怎么赢。
扶苏在强压下弱弱辩解道:“我听到燕策的声音,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