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项燕沉默了半天,然后抬起头:“为什么……”
“公子策临行前特意叮嘱,若是项统帅应得太快,可能有诈,一定要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的,和项统帅一同乘船出海才能放下警戒。”
项燕脸色一黑:“也就是你们一群人都要准备与老夫同吃同住,走不得?”
“是!”
墨钟和谈判队伍的所有成员齐齐行了一礼。
“走不了。”
项燕气得手臂发颤:“……”
……
……
“公子策,承诺的还真是痛快。”
勉强能下床走动的曾原换好药物,又掏了一大笔重金才委托到正经医师加班加点给他医治,现在伤势逐渐好转,见公子策果断应下并约定好时间和线人在必要时联络。
躺床上每日能听到至少五次爆炸,他可不敢再在学府多停留片刻,更不敢深入探查秦国翻天覆地的变化,连忙雇了专业车队护送他回齐国见他姑姑。
曾原从咸阳马不停蹄赶回齐国,只期望能快点儿逃回家族继承少家主,奔袭数日,幸亏有马具的保护,不然准是颠簸得要死要活的。
可马具是燕策送的,这让曾原感觉到了悲伤,一路寻到了楚都的旅舍,见到家主曾冉怔怔的凝视统帅府邸。
“姑姑。”少年轻唤道。
曾冉回过神,冷淡道:“正事用尊称。”
“家主,公子策他答应了,立下了字据,让我们先为秦国展示完诚意,他的诚意立马奉上。”
“颜晴呢,你没见到?”
“一直没见到颜老大。”
“那你这一趟算是白走了。”曾冉不动声色的端起茶杯细细品着,“那女人可不是吃了亏都不还手的废物,既然不曾出面,也不曾反驳,那她肯定打好主意吃定我了。”
“可公子策已经承诺——”
“公子策的人品,列国倒数第一,他对六国做的哪一件算得上是人能干出的事?这人只是为了秦国承诺,换言之,他是极端的利己者,只不过是为了自己而承诺,报酬会给,但如何给,怎么给,有待商榷……”
曾冉轻提红泥小壶,又斟了半杯。
“而钟哥已经和项燕同居数日,这段时间连门都不出,不对劲。”
“家主,我未来姑父他不会……”少年自觉失言,立马捂住了嘴,“都成婚生女的人,应该不会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