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此次入秦时他特意说过,‘羽’是项燕心头肉,而项燕又是穷途末路的狂徒,但他并不是贪图美色,只是想为‘羽’和万千楚人留下一线生机,他要的是睦邻友好,圣王之治,而不是无止境的纷争。”
“假的,不信。”
明妃:“……”
“我回去和谋士团商议一下燕策此此獠阴损目的,其次,彻查流言,定要将策划散播谣言的始作俑者斩于刀下。”
明妃眼神一暗,柳眉微微上扬,俯瞰着恨不得啖其肉的项燕。
哦,失败了啊……
老东西,骂完我儿子又骂我,敬酒还敢不吃!
第三百零五章谁挽天河洗甲兵
明妃在项燕愤愤而去之后,便对嘴遁之术的可行性表示质疑,和对驴弹琴没有分别,项燕对公子策的成见太深,想让他认同燕策的想法,安心当个工具人只有靠正义的背刺了。
没办法,项燕誓死不与公子策和解,迟早要成为腐朽落后的陪葬品,经历过生死交错,韶华流逝……地位,财富,灾厄比之于家人,都成了皮相。
北雁长鸣,寒山扫墓,早年时的她,祭拜父母泪如雨下,现如今的她,祭奠自己的亲生子女只剩两行清泪,跨越十年的长度,即便明妃保养有方,驻颜有术,时间似不曾在她的容颜上留下痕迹,可不同年代的泪滴终究是有了不同的重量。
与其让老朋友慷慨奔赴黄泉,羽,和像羽一般的孩子过早走向严肃冷漠,被刻下复仇的印记,还不如被当成快乐工具人。
起码,还可见识燕策口中的辉煌盛世。
或许真的能做到呢?
于是。
深冬的云天下,她把视线挪到了院落最角落的房间,嘴巴扬起温婉甜美的笑意。
既然软的不行,那就来硬的呗。
大家都是为了孩子嘛,谁怕谁啊。
随即她溜进项燕书房,敲开书架上的暗格盗走虎符和项燕攒下的个人财产和嫁妆一股脑装进包袱,衣架上的沉重军铠和军靴涂上痒痒粉,准备从黑市淘来的“一枕千年”药洒在原本留给虞姬吃的糕点上,然后满脸微笑端到隔壁。
“小羽乖乖,把门开开。”
……
……
同一时刻。
原韩都新郑国府。
剑光闪过,出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