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姬去通知王庭侍卫长,抽调一支禁军弓弩手到盗匪要求的渭水山麓附近伏击,若确定劫匪不肯放人的状况下,务求王女与劫匪一同射杀,不留后患。”
直觉告诉在场的内侍下属们令事大人是认真的,如果无法救下,为防止出现意外,直接亲手抹杀。
冷酷,直接。
如果无法完美解决便干脆利落,不留任何供人威胁的后患。
“劫匪最后要求与公子策对峙,你不准去。”
令事小姐冷淡地看向燕策:“秦王要求臣保证公子策的安全,我便绝不能让你涉险,你老实待在房间里,不准出去,学府之外的事与你无关。”
“别调集禁军埋伏惹怒对方,你的过激做法可能会让秦庭陷入更大的混乱。对方指名道姓让我去交接,说明肯定是与燕国有牵连的。”
在商姬与内侍下属们的注视下,燕策掰开令事小姐的手,在恐怖的视线下淡然取过勒索信反复扫视,他思索着,然后得出一个结论:
“我必须要去。”
“……”
令事小姐眯起双眸,看向低头凝视信件的燕策,这位在她印象中无比可恶的神秘少年现在看起来愈发让她不满。
“……你认为可能吗?”
“任谁都能看出这位劫匪绝不是普通人,有可能与敌国有牵连,我去试探更加稳妥……另外,有你保护,我不可能出事,不是吗?”
燕策把信件放在窗沿,倾靠在窗边看着令事,语气平和。
“你不是说我欠你一命,既然如此,你不可能让别人取走我的命吧,所以没问题的。”
“野犬殿下你就不能稍微听话一点儿吗?”
耐不住磨的令事小姐拽住少年的衣领,把自作主张的少年拉到她面前,女人脸蛋上完全是没好脸儿的生气模样,还有一丁点儿与少年近距离接触的异样。
这样近距离接触不是第一次,但每一次都让她产生一种发自心底泛起的抗拒。
当然,这一次的抗拒特别强烈就是了。
“真是没有想到,蛐蛐策殿下居然会有这种觉悟……想要死得早一点儿,可以去自裁吗!”
燕策刚打算把拽在他胸前的手掌掰开,在这似碰非碰的一瞬,她狠推少年一下,转身背对燕策。
仿佛是被激怒到血压升高。
又好像是突然升温过后而自发产生的暴躁情绪。
令事小姐隐约瞪了燕策一眼,恢复成毫无感情的冷淡状态。
“……与我保持的距离不许超过三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