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纯是被燕策描述的可怕未来给气得。
为那死亡数次的尊严,燕策果断继续撩拨着她的神经,她不会对他下狠手,燕策也不会恶意谋害这位令事,两人间始终维持着微妙的平衡,像是随时会从中立友善变成恐怖危险的血红名,也会从中立黄名变成短暂友好的绿名。
而令事小姐,则是露出“想把口花花的燕策分尸后再把每一块尸块烹熟”的可怕目光。
“你想死这里吗?此处土质松软,是上好的埋尸地!”
“痴女,所以说啊,你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想法?”
“没有!”
燕策一愣,这女人到底是个什么意思?没有,没有什么啊,你是对人家公孙没有意思,还是说对公孙送情书这件事没有意见?
“呵,别白费心思。”
约是用了几秒钟的时间,女人皱了皱眉,重新恢复了冷静,冷哼一声,抬眸毫不慌乱地与少年对视。
“是么?”
燕策淡去了不正经的调侃,开始认真道:“那可说不准,你真的就不考虑一下真爱的情况吗?”
静听着秋风洗过枫叶的“唰唰”声,令事小姐主动略过对她来说异常无聊的话题,挽了挽偏马尾的发梢,用一种燕策欠了她半条命的冷淡口吻,道:“……扶苏殿下来学府找你了,如果不想死就别做多余的事。”
燕策先是震惊了两秒钟,然后点点头,笑道:“没关系,她会理解我的。”
“……”
令事小姐真的是气得不知该说什么好,她一秒钟都不想待下去了。
“我去上课了?”燕策这样问道。
“你上课和我有何关系。”
“行吧,咱们晚上再详细说说这事吧。”
刚说完,燕策就发现令事小姐连道别都省了,果断转身离开,像是和他多待一秒浑身难受似的。
……
另一侧,乾字班学堂内部在扶苏迈进的那一秒钟炸了锅,尤其是几位还对少女抱有杂念的贵族小公子们眼睛都亮了,而当学府最高独裁者甘罗进入的下一秒钟刚沸腾的锅瞬间平息了,一双双闪亮的大眼睛立刻暗了下去,比灯泡都好玩。
甘上卿像是只吃人的笑面虎般,和善道:“下节课,扶苏殿下旁听,相信大家应该有控制自己的能力,没有的人,我会让林教习亲自教会这项必备的能力。”
简单威胁两句后,热情过剩的少年们蔫得宛若风干的萝卜,软软的茄子和老掉的黄瓜,趴在案几上一刻都不想动。
扶苏看到熟悉的面孔与一些陌生的面孔,挽起温柔的笑容,挑选了一个墨胭同学的空余邻座坐下,有了甘罗警告,大家也没敢靠近骚扰储君。
万一过了线,罚到林教习那边是“改过自新”还是“当场去世”就要看八字够不够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