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还是少说些情啊,爱呀。
青春的热血经历不住考验,或许应更正为这些本就无法经历考验,有多少人在长大后懊悔青春的冲动呢?
她微笑着又抿了口清茶。
清茶入口,微苦,苦尽甘来,微甜。
魏楚联盟的覆灭,齐燕的降服将开启下一个时代的篇章。
直至下一个时代的变革之火熄灭,阅尽人生沧桑后的少年才有资格告诉她,何为情爱。
布谷鸟的轻啼唤回了繁芜思绪,嬴政视线收回,微微一愣,走廊出口的身影,抓住栏杆,好奇地打量着凉亭下孤独的王。
正是逃跑的王女。
注意到王女熟悉的面容,嬴政用力紧了紧陶杯,迷惑,困顿,惊讶交织成难以想象的色彩。
“你……是何人?”
王女摇了摇头,没有回答,仍是好奇打量与自己相似的女人。
放下陶杯,嬴政约是想到了与之对应的身份,这般相似的容貌,怕是任何人见到都要以礼相待吧,若非她亲手把叛乱的同辈王族诛杀,只留下未涉及叛乱的幼年王族,连嬴政本人可能都要猜测是不是真有遗失的王族流落在外。
不过,还真像啊。
她走上前来,拂去王女脸上的污迹,道:“燕策呢,他不是应该和你一起,就是那个黑长发的男孩。”
王女想要往女人的饱满胸部上蹭一蹭,但看了一眼脏乱的外衣和短到大腿根部的短裙,她没好意思去蹭脏女人的玄色深衣,与他人面前跳脱的个性在嬴政面前却全都收敛。
整个人拘束得像是“在嘴里塞了可爱小口球”的地下室打字姬。
王女不好意思地垂下头,两腿绷紧,灵动的眼球微微一转,怯生生道:“他想偷偷上我,我趁其不备逃了出来。差一点就被公子策捉住生小孩子了。”
……
……
那只王女是兔子精转世吗?跑得这么快!
后背隐隐作痛的燕策这般想道。
陌生的侦查与反侦察技巧意外运用得格外娴熟,继承到了少云令遗产的燕策虽不如正牌少云令能无双刺杀,更放弃了对方引以为傲的长匕,改学堂堂正正的剑术,可简单的知识加上另一时空的记忆印证,多少能让这份模糊遗产发挥点功效。
踪迹延续到了内庭长廊深处。
少女,你成功让涩会主义接班人生气了,把红砖涩会思想注射到内部,让其在激动不已的高亢情绪下改过自新,重新作人。
燕策神秘莫测地笑了笑,长廊的进出口都是唯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