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爪子则是摸上了白皙的小腹,抱得很紧,看得令事眼神中忍不住渗出一丝杀意。
嬴政稍一用力便挣脱了少年的束缚,而燕策躺在墙角蜷着身子,迷糊地睁开眼睛没多久上下眼皮便合拢睡了。
令事稍微调整内心企图抹除少年的心情,恭敬地向前俯身行礼,犹豫着谏言道:“王上,燕公子策应当尚未及冠。”
尚未行冠礼,便是没有成年,成年加冠后才能进行婚娶,这是乱世的规则,虽是礼崩乐坏,但绝大多数贵族明面上还是遵从这类自周流传至今的观念。
而越是上位者,明面上便越是奉行周礼。
嬴政一怔,点头:“恩。”
“臣谨以臣子身份向王上谏言,燕国前不久派使者刺杀王上,燕公子策的身份即便是王上不在意,王庭上的朝臣也会在意,更会劝谏。”
当然,臣也无法接受。
看了眼满脸迷惑的王上,女子强忍住暴躁的小情绪,继续说道:“您可以不在乎朝臣的非议,但扶苏公子应该无法接受。”
“……”
嬴政明白了贴身侍奉多年的内侍想要说什么。
难得一见的,黑发女人心情微微动荡,情绪也变得稍显复杂。
秦王殿下两颊因尴尬涌出淡淡的诱人殷红,但由于光线不足没有被令事察觉到。
她不是想要和孩子发展成那种关系,更不是想要给自家女儿找个和她差不多大的父亲!
第二十章“善意”威胁
她能够说什么呢?向臣子解释她并没有这种淫乱的想法,可是这完全没有任何意义,她也只是把伏在身侧的孩子当做后辈以及未知的一线可能看待,然而符玺令事透着莫名其妙的悲戚中带幻灭的目光着实令嬴政疑惑。
嬴政望向少年傻乎乎的睡颜,莞尔一笑道:“孩子罢了,寡人岂会对一个孩子生出情爱。”
万一那孩子对您生了邪念——
都住到一起了,若是再发展出暧昧的关系似乎并不是不可能。
“王上乃一代雄主,臣自不会担心,可贵族中这个年纪的孩子正是情窦初开,臣听闻有的甚至在私下豢养小宠……”
女子脸色惨白,不甘心地咬紧牙关,每一字都如同是从牙缝里逼出来似的。
嬴政神色微变,她当然明白私底下的贵族们是多么淫靡,只是因无伤大雅而从未关注过这类东西。
尽管符玺令事想要再说些什么,但纠结了许久,她知道作为臣所能说的已经说完了,若是再挑明些说“王上您和您女儿那般大的孩子越过线,这对扶苏来说实在太刺激了,王上慎重”,这便是没了意思,而且适得其反。
所谓死谏的,要么一帮蠢材,要么是沽名钓誉的。
点到为止,这便是为臣的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