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啧”了一声,侧躺着面向燕策,枕着落在床榻的长发,说:“哦,是这样,感谢殿下为我解惑。”
“……”
“说正事,我没想过陛下会这般坚定,明明先前都是对婚礼含糊不清,扶苏和陛下之间究竟在琢磨什么?”燕策心境隐藏的不安愈发浓郁,面对神秘时,他还能保持人基本的镇定,但面对蜕变成功的扶苏小公主,他竟没有一丝莽出未来的把握。扶苏近来的表现对事件的处理,对人际关系的把控愈发淡漠,曾经逃避的问题也都能够一一面对,相对应的,熟悉而陌生的复杂感在少女身上体现得也愈发起突兀。
“若在你和储君任意一个出现难以完成婚礼的情况,婚礼自然会中止。”
上官没有安慰燕策的情绪,神情平静看向他,女人声线中的冷静让燕策差点炸毛。
“我和扶苏关系很好,你别乱来。”
她淡淡道:“我指的不是储君。”
躺在另一边的燕策:“……”
一个大写的“危”刻在脑门上,红得发亮,他还不想提前过上老年读书看报,喝茶品茗的休闲日子。
参加婚礼的除了新娘,不就剩下新郎,按照上官的说法的确有一定可行性,新郎被榨成柠檬汁了,婚礼现场总不能让新娘和伴娘手拉手把婚礼仪式强行给办了。
虽说没有人能拒绝两个小姐姐在一起贴贴,但燕策并不想戴上一顶橘子味儿的帽子,头顶青天才不是男孩子的梦想,星辰大海才是永恒归宿。
然后他听到上官小姐的下一句话。
“陛下应不会强迫一个骨灰盒与储君完成婚礼。”
她的声音超乎寻常的冷静。
“有这个必要吗?”
更令燕策绝望的是在发出这样的疑问后,上官理所当然的点点头,欣赏着少年处于弱势地位的有趣反应。
“就我个人而言,并不看好你与储君的婚礼,你作为一个帝位的候选者已经得到了大部分贵族认可,若和储君联姻很可能会导致你无心帝位,想嫁给你的女贵族也失去了骤登高位的可能,厌恶你的人更不想见你平安成为储君的‘太子妃’。”
燕策脑海浮现过这个奇妙的词汇就浑身难受,搞得他就好像“一只即将配种的单身柴犬,在面临被哪个品种地狱犬按在地上驰骋的艰难抉择”。
“能不提这个词吗?”
“呵呵。”
侧身让在床榻边的上官衬衣被撩开一丝,露出小腹的肌肤,双腿微微蜷起,腿弯的完美曲线全然落在少年眼底,高跟凉鞋被系带紧紧扣在了嫩白的脚踝和脚背。
燕策不可避免地多看两眼。
她淡淡道:“怎么了,欲望如果可以控制不住的话,可以允许你舔一舔,但尽可能控制一下你的舌头,足底黏糊糊会很难受。”
“你的意思是舔的干净一点儿吗?我单纯是欣赏,绝对没有其他意思。”
少年的辩解没有让女人有了什么太大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