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意识到了什么,眉宇间流露的神色不太对劲儿,伴随着斜阳洒在耳垂上的淡淡绯红,她对燕策的“敌意”立刻飙升到历史最高点。
冷冷瞪视。
“你……原来还能更唐突么。”
“就这一个杯子吗?”
燕策似是想给令事小姐也倒一杯,但没找到第二个。
“这是我的卧室,而且从不会有任何人随意到这般地步。”
“意思是我是第一个?”
“你在得意什么?”
说完,她的声音顿了一下,想到少年之前的话稍稍犹豫一会儿,雪白的裸足轻轻从被单里探出,缓慢落在床下整齐摆好的木屐上。
“你既然推给商姬,那么请相应的付出代价。”
“大人,我可以打白工的……”
商姬弱弱回应,不论是燕策,还是上官的报酬,都可烫手了,根本没命拿,像她这样的小虾米被白嫖都得自己动,莫得人权的那种类型。
令事小姐扫了商姬一眼,商姬下意识缩着头瑟瑟发抖,她随手取过一卷书简抛给燕策。
“这是准备好的契约,皇子殿下签完可以领人离开,商姬如何使用,我不再过问。”
燕策看完,忍不住说道:“这完全就是不平等条约……不,干脆叫奴隶条约好了,上官,你是缺奴隶用吗?”
“你在事先未通知的情况下擅自诬陷我的下属,如果其他人已经该提前准备葬礼了。你可以选择不签,这是你的自由。”
“……”
燕策想了想,还是签了。
反正没有法律效力,给这只大猫一个台阶下也省得后续折腾他。
随即商姬终于可以离开恐怖的地狱。
人生一片惨淡,好在密密麻麻条款的夹缝里有一条许诺她以后重回领导岗位,也就是从扫地升职为看人扫地。
卧室内,只剩下皇子和上官。
她有些吃力的抬起右腿,淡淡道:“帮我换药。”
“不是说自己换吗?”
她重复道:“换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