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滢也没有多想,坐了一会儿,问:“栀栀呢?在家吗?”
“在家。”杨晓曼说,“在楼上学习。”
这就是不能打扰的意思了。
许滢也懂现在宁家的规矩,想了想,把来意说了。
“那个我有个认识的人,家里的小朋友也是儿童白血病患者,她知道小泽的事后,也想来找栀栀给孩子治病,我就是来帮她问问,看栀栀愿不愿意。如果愿意我就让她直接来找栀栀,如果不愿意我就回绝了她,绝不让她打扰到栀栀。”
杨晓曼也愣了一下,她没想到许滢过来是为了这个事。
“这个我也要问问栀栀才行。”杨晓曼说,“他的事我不好做主。”
宁栀治疗陆睿泽的那天她也在场,陆睿泽是很痛苦,可宁栀看样子也不轻松,治疗完后休养了半个多月脸色才缓过来,她都不知道宁栀这样给人治病会不会伤身体,当然不敢贸然答应。
“我也知道。”许滢说,“我就是传个话,栀栀自己做决定就好了,不用想其他的。”
正说着,宁栀修炼完觉得肚子饿下楼找吃的。
陆晓曼便将许滢刚才说的事告诉了他,又说:“栀栀啊,你看你要不要帮忙。”
宁栀倒是没有一口回绝,在杨晓曼对面坐下,拿起果盘里的一个苹果咔嚓啃了一口。
杨晓曼知道这是他饿了的意思,连忙让刘嫂给宁栀先弄点吃的。
一个苹果下肚,宁栀觉得肚子里饿得火烧火燎的感觉好了一点,才问许滢:“她家有钱吗?”
许滢:“……”
“有钱,她老公是个煤老板,家里挺有钱的。”许滢想了想,又说,“她为了女儿的病,多少钱都愿意花。”
许滢心想要是花不钱的人她也不会过来找宁栀了。
这么想着又觉得有些悲哀。
这个世道没钱的人连病都生不起。
那天宁栀炼药的时候拿出来的药材她也看到了,全是好药材,人参都是一整根一整根的,那么多药材一点小钱是买不来的。
如果她和杨晓曼不是闺蜜且这么多年来关系一直不错,就算宁栀能治好陆睿泽,她和陆博弘也付不起这个钱吧。
这个人情可欠得太大了。
她和陆博弘也不知道这辈子能不能还得起这个人情。
许滢顿时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一时觉得自己幸运,一时又觉得格外可悲,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杨晓曼才好。
杨晓曼仿佛知道她在想什么似的,安慰似地捏了捏她的胳膊。
“那就可以。”宁栀说,“我还有一个星期就开学了,你让她在开学前过来找我吧。”
宁栀也不是那种见钱眼开的人,实在是这个世界药材不便宜,而且这个病治起来太费神,他自己又没有钱,总不可能为了给别人治疗让宁成周花钱吧?
许滢:“……”
宁栀不提她都差点忘了他还是个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