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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未走到用膳的地方,一阵烤羊腿的香气就先一步赶到苏许跟前,酥香扑鼻,垂涎欲滴。苏许眼睛一亮:这定是阿稚的特别吩咐!这可是苏许惦记了好久的菜肴啊~
……
“皇兄的意思是,只取一部分作为向京都朝贺的费用,其余的都寻个法子送百姓去?”
“那是啊。你想想,今年齐国收成不大好,又是北疆之地,靠近边界的地方总与蛮族有纠纷,百姓日子过不好,咱们何不拿他家的钱造福百姓?再说了,西南盛国而今虽是附属,但仍有自己的军队,他日反口,与我大永开战也不是奇事。”
“说来也是……那么便依皇兄的意思,这几日我找几个稳妥的人将事情办一办。”
“极好。”
苏许站在门前,皱起眉头。
这两兄妹怎么又来了,无论何时何地都在讨论家国大事?虽说政事重要,可是闲下来的时候能不能放一放?想到这里,就整得她先前想要和阿稚一起赏雪的兴致都没了,所以走进门时,苏许一副面无表情的模样,和东方承行礼也只是礼貌躬身,也不主动打趣了。
泰王爷哪里会留意到女儿家的这种小变化,他的眼里只有羊腿。唯有席上的东方稚察觉到不对劲,用膳时一直关切地看着苏许,殷勤夹菜,问这个问那个。
“哎稚儿,你不是说今夜吃肉喝酒么,”东方承神经大条,在这种气氛下还是笑得没心没肺,哪壶不开提哪壶:“肉倒是有了,酒呢?听闻你们府里的老管家酿酒技术极好,要不弄一坛子过来,咱们喝上几杯暖暖身啊?”
东方稚给他使眼神,瞄了一下旁边的苏许。
嗯?东方承接收到信号,这才把注意力放到苏许身上。
许儿现在心情不好呢,她本来就不喜欢我喝酒,你还要我喝酒!这是小齐王爷的原意。“许儿说我身子骨弱,喝那么多酒实在不妥,哈哈哈……”东方稚干笑着,一直朝着东方承挤眉弄眼,要他快些识趣,别说一些让人不高兴的话。东方承眨巴了好久的眼睛,这才对现况恍然大悟。他也只能尴尬地笑着,一边挠头一边张望四周,把自己的话兜回来:“…啊对,这、这酒喝多了乱性,着实——着实不妥。”
“噗。”后面伺候的南七和鹦儿差点笑出声。
东方稚也一时噎住,脸色涨红。
皇兄!你这什么话啊!
……难道,不是要表达这个意思吗?
快闭嘴……
也不知道苏许是羞了还是恼了,听东方承说完这句话之后,便说有些不舒服要回寝殿了。东方稚更是笃定苏许今夜情绪不好,只是尚未找到缘由;苏许走后,东方稚立马瞪回啃着羊腿的东方承,一脸要杀人的模样。
“干嘛——”东方承嚼着肉,一脸无辜:“那我真的不懂你想表达什么嘛。喝酒……乱性没问题啊,那我接着你的话茬说下去,只能讲这个了嘛。”他咂咂嘴,又看向门外,叹了一声:“你的小媳妇今天晚上是怎么了,你不是说她很喜欢烤羊腿么?味道不错啊,怎么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