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讲什么故事!现在都那么晚了,待会儿天就亮了!”从小时候开始,孟槐与雚疏就经常打骂对方,总是会在一些小事情上起争执,开玩笑般打起来。东方稚咯咯地笑了,觉得这二人好有趣,一下子便忘却了先前的烦恼。“你别说话了,就你讲的那些故事,烂死了,而且超假……”
“哪有啊……”
“明明就有!你先前跟我讲的那个,不假?”
“不假!”
那天晚上,东方稚就这样看着他们斗嘴,后来听了一个孟槐说的故事,听着听着便睡着了。回忆起来,似乎真的是一个很烂很假的故事,可是正因为这故事很无聊,慢慢地便让东方稚放松了下来,闭上眼睛。尚记得那天晚上,雚疏离开房间的时候,还在东方稚的耳边说了一句话。
做个好梦,世子。
……
“你这么神神叨叨的站在那里干什么?天这么冷,鹦儿特意煮的姜茶也不喝?”要不是看在雚疏正在生孩子的份上,东方稚真想惩罚孟槐在王府内跑上两圈。“来,给我好好地坐下,把这碗姜茶喝了。”
“主子……”孟槐哭丧着脸。
“你干什么啊,我现在逼你喝毒药吗?”东方稚横了他一眼,碍于眼里的杀气,孟槐默默地坐下了。
雚疏的呼喊声,稳婆的打气声,还有丫头们来来往往的脚步声全都混杂在一起,吵得厉害。东方稚与孟槐正正坐在房门前的石凳上,一人捧着茶盏,一人捧着瓷碗,两双眼睛皆紧紧盯着房门,生怕自己错过一丝信息。
这感觉有点微妙。
东方稚心想。
“主子,这几天我想跟您告个假……”
“准了。”
“还有雚疏那边……”
“也准了。”
“我还想跟账房支点钱,想给雚疏和孩子……”
“都准。”
孟槐回头看向东方稚,满眼感激。“主子,我这话都还没说完呢,您怎么就准得那么快啊……”
“反正你也不会做什么杀人放火的事,我为什么不准?”东方稚也回望他,笑了:“反正今夜,我就提前祝贺你当爹。来,以茶代酒,不把它喝完,就是不接受我的祝福。”
“哇我好大一碗姜茶……呃,好吧。孟槐谢过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