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月枫敏锐的感受到,他的情绪变得有些低落。
“啊,我知道要写什么了。”
她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右手握成拳击打在左手摊开的手掌心上,“嗯,想到了!”
说着,她从一旁的桌子上拿起笔,一气呵成写完,速度非常之快。
安室透本着礼尚往来的想法,凑过去看,却发现她写的并不是日语。
“什么意思?”
他有些懵的眨了眨眼睛。
“说我喜欢你的意思。”
她的表情很淡定。
【人物:降谷零,当前好感度:94(星期恋人状态中)】
“这样啊……”
听到她的答案,他的嘴角忍不住的上扬,捏着明信片的手也忍不住的摩挲着光滑的纸面,像是个收到了礼物的孩子,开心得不行。
他知道自己最后一张明信片要写的话了。
【明信片的空白区域有限,写不下太多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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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来的我,我只想问你一个问题:
此时的你,有让她感到幸福吗?】
如月枫在一旁站着,看着他充满了干劲的把明信片写完,偏了偏头说道:“写好了?”
“写好了。”
安室透把几张明信片放到信封中,看向她,“你不包个信封吗?”
如月枫摆了摆手,“未来的我想必也不是个会在意这种细节的人。”
“还是包一下好。”
他一眼就看穿了她懒得动弹的本质,有些好笑,但还是帮她把明信片放到了信封里,仔仔细细的放好,再印上一个火漆印,“走吧。”
如月枫懒洋洋的嗯了一声,看着他在一群初高中生和大学生情侣里面挤来挤去,一边说不好意思请让一下,一边说谢谢。
她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信封。
淡蓝色的信封下,那张明信片上写着一句她偶然间突然想起来的话。
那是她在现实里,在大学泡图书馆的时候,偶然在一本法学大部头的夹层里发现的。
【相爱太短,遗忘太长。】
来自聂鲁达的诗集。
这充满了情意与爱意的字句,与法学冰冷冷的文字显得格格不入。
人还真的得多读点书,不然想要写点什么的时候,绞尽脑汁,或许最后也会落得个张冠李戴、词不达意。
那怎么办,她真的没有多少文学和艺术细胞啊,能想出来一句就已经足够给面子了。
——至少没给画个阿姆斯特朗旋风喷射阿姆斯特朗炮,已经很不错,人要学会知足。
发现这个句子的时候,她当时只是想,这也太青春疼痛文学了。
一股子自我感动味儿。
或许是某个前辈,在读书的时候突然想起了自己可悲的初恋,结合自己可悲的成绩,达成了双重暴击效果,最终写下的文字。
也可能就是故意放进去的,就等着有缘人翻开这本书,然后发现这个字条。
就像《情书》里面,那两个并列在《追忆似水年华》的借书卡上的藤井树。
她把那张泛了黄的小纸条随手塞回去,这件事也就直接忘了,直到现在才突然想起来。
大学时期的降谷零,有借阅过那本书吗,也有看到那张泛黄的纸条吗。